clear俺的嫁

翠鸟。

执笔行凶:



    捉笔就像在手心里握一只翠鸟,翎羽柔韧贴住指腹,在掌心里涨满一团温热柔软且随呼吸起伏的潮汐,棉花柳絮或者雪,通通是死物,都不如几根驳杂的绒羽更鲜明动人。


    四面是雪光,日头照下来一荡一荡,像赤足趟在水波里,天寒地冻里我握住这只鸟,看似温柔,其实手指已经是刀锋,和它互相搏击,不是我杀死它,就是它杀死我。


    被一支笔杀死的过程非常美妙,我们走在夜里,不停死去又复活。很洁净,没有血落下来,只是单纯又杂乱无章的搏击,互相试图从对方身上汲取温暖和生命,有时候笔是一支翠鸟,我用手指扼住它的脉搏,有时候它扼住我的,注射或者穿刺任何东西,生命由此达成一个交互的过程,我知道在一些时刻它曾经真实的存在过呼吸,它寄生我,获得生命来写一些东西。


    它可以杀死我,它也可以救我。翠鸟一点微弱的体温在天寒地冻里反哺,我们互相杀死,又相依为命地走下去。我的笔很好,事实上如果一支笔连自己都不能够杀死,那必定也不能够创造更多的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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